那一天,我的家乡被摧毁了。
沧海市, 那个曾经像梦一般美好的地方,在那一天后,变成了人间炼狱。
数不清的白色怪物在城市中穿行,就像一年前的长空市一样,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毁了。
那时我才真正意识到,“崩坏”的存在,为什么会让联合国如此的重视,联合国也从那时真正变成了“联合”国。
可惜一切都太迟了...
我,逃跑了...不如说,当时只有逃跑一条路可选。
人类的渺小在普通的天灾面前都展现的玲离尽致,更不用说现在的灾难是第四律者—那个有自我意识的天灾。
慌乱中,我什么都没带上,身上的练功服也被推到的大树枝给划得破破烂烂,就连那双我最喜欢的黑色裤袜也全是网洞。
好在商店里的售货员也早已经消失,不过矿泉水和肉类都抢的差不多了。等他们都消失在大街小巷后,我才从他们所不要的垃圾中翻出两盒鱼罐头,还有几瓶掉到地上的啤酒。
我的家在市中心,现在回去无疑是死路一条,雨越下越大,可是没有人家愿意开门...也许他们都遇害了...又或者,不愿意对一个无用之人伸出援手。
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
三天后
小巷内,屋檐下。雨依然没停,两盒罐头已经被舔的干干净净,啤酒也早就喝光了。空瘪的易拉罐被我甩到一边,雨水打在上面,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。
真该保存那捏瘪易拉罐的力气啊。我这么想着,虚弱的身体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。路边的超市早就被扫荡的干干净净,本来想在那里避雨,可怪物却已将它夷为平地。我想悄悄地退去,结果被它发现,只好飞速逃回这个隐蔽的小巷,像一只被捕猎的猎物一样东躲西藏。
炮火声越来越近了,可我...还能支撑到他们赶来么?
闭上双眼好好睡一觉吧...可能这些不过只是梦境一场。
“哟,还活着吗?”
我的眼睛又焕发了新的光彩,那一天,那个人,那句话...那是我和她第一次相遇。
“跟我来,我会教你战斗的方法。”她看中了我的身体素质以及习武经验,上报破格让我加入对抗崩坏的历程。
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转折。
我向她请教剑法,尽管我对巨剑并没有兴趣,但我还是很努力的在学习...
因为我想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,我不再是那个只会逃跑的孩子了,我也学会了战斗,不再需要别人保护,我也可以保护别人。
可她每次都接受了我的请教,然后在打败我后笑笑,“你还小,先得好好训练。”
她总是这么说。
我还小吗?我问自己。
15岁了,因为总是缺乏营养和高强度的训练,我还是小小的,就连那个地方也都毫无变化。
有时候我会盯着她的胸口发呆,她也似乎能懂我的心思,揉着我的头,依然是那句老话,“你还小...”
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,可是我却难以和她感同身受。
终于,新的战斗开始了,我们来到了澳大利亚。我也收到了战斗指令,而且是独自一人去完成。
我向她炫耀,可是她只是笑笑,我以为她还是那句老话,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可是...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呢?
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悲伤,但是笑容还是那样的温暖。
我没有注意到那双悲伤的眼睛,独自一人去执行任务。
那场侦查任务我完成的十分出色,第二天我就配合主力军攻下了那处崩坏兽巢穴。
我想告诉她这个消息,我想证明自己没有辜负她一年来的训练和我的努力...可是我却联系不上她,发出的一封封信息也石沉大海。
没有具体坐标,我无法找到我们的驻地,我询问了主力军的指挥官,却传来了令我瘫倒在地的消息。
第七律者在澳洲诞生了,就在第五小队的驻地。第五小队已经不存在了,他们全都死在律者的手下。
全部死了...
死了...
...
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可无论我怎么联系,他们都没回我一句话,再加上指挥官那带着节哀的神情...
我魂不守舍的跟随着这支部队四处穿行,来到了一个又一个防线,可总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被攻陷,我只好接着逃亡,同时收集更多的情报。
终于,目击第七律者的战士越来越多,根据他们死前传回的描述,那是一个红发,身材有料的女子。
我的内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多,直到我被一个愤怒的战士当庭甩了一巴掌...
“魔女的同伴”这个称号也被安在了我身上,身上的队服不再是精锐的象征,而是死亡的代表。
我没有争辩,我自己都难以相信这一点,她身为逐火之蛾最优秀的战士之一,怎么可能被崩坏侵蚀成律者?
当那一天她出现在我面前时,我才相信那些传言都不只是流言。
我没有抵抗,准备等她动手,或许死在她手上是我最好的归宿吧。
可是她像看不见我一样,屠杀了整个防线里的所有人。
连火焰都收到指引,没有向我蔓延,反而给我让开了一条路。
我知道,她还认得我。可我没法接近她,她的身边总是带着火焰,要不就是炮弹和尸体。
我只好顺着道路来到了整片澳洲最后一道防线—布鲁姆。
在这里,她是否还会继续放过我呢?又或者...会将我彻底忘掉?
我不敢奢望,冲杀在战场最前线,维持着防线的稳定。
最后她果然还是来了,坚固的防线在她手中不堪一击,她运用能力炸开了一个大口。
也许是希望能唤回她,也许为了阻止她继续破坏这里...又或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—死在她的手下...
我毫不犹豫的扑了出去,抱住了她,顺利的让人觉得异常。可我的确抱住了她,她的怀抱,她的温度,她的气息...都是那么熟悉。就让我想就这么死在她的怀里,一道巨力传来,是她护住了我?我抬头,被她一个手刀打在后颈,然后把我给丢了出去。
当我有意识的时候,我感到有人在我的身边,是她吗?难道她回复正常了?
“这个编号MSA-209的伤员是我的...故人,输完液后将她放到我的房间里的床上。”
不,不是她的声音。她为什么不对我动手?难道她一定要我在愧疚中度过一生吗!
随着液体的不断注入,我渐渐又睡了过去。
门打开了,一个人爬上了床。
她用手在我的胸口摸索着,手法有些粗暴,也有些像她的手,虽然很小,但是却很温暖。
我醒了过来,她却不知所措了,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。
“长官,你怎么…这是哪儿?”我本来想问她是怎么把我给救出来的,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。
既然劫后余生,那还是要好好活下去,活下去,才能知晓事情的真相。
长官叫做喻渊,她对我很好,至少...让我住在了她的房间,不用去和那些伤员一起挤在医疗室的小床上。
她也在努力的练习战斗技巧,我问她在为什么而努力,她却没有跟我说。
直到那天早上她去了训练场就再没回来,中午在饭堂也没有看到她,我就隐隐感到不对劲。
Mei博士叫我来实验室认领一样东西,我相信了她,经过这几天的认识,我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。
当我赶到实验室中,就看到大屏幕上的队长用射线贯穿了长官的腹部。随后的事情我也都参与并见证了。
长官她,真的是一个救世救民的英雄呢,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。
她对我的好感我看的出来,可是她自己却以为隐藏的很完美,因此我也没有揭穿她。
队长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吧,我看到了她在最后弥留时候对着长官温柔的笑着。
那笑容我最熟悉了,每一次的下一句话都是那句老话...
真不愧是逐火之蛾的优秀战士呢,即使被侵蚀成了律者也能保有自己的意识。
可是..
为什么...
心还是很痛呢...
我知道那是队长的选择,她可能知道自己也无法再坚持下去了,所以很坦然的面对了自己的死亡。
无论什么时候,她都是很温柔的人呢。既然她叮嘱了我,我也会记得这一点的。
我还小,还不能让长官知道我对她的感情。
但是那个晚上的同床共枕,还是让我忍不住一直看着长官昏迷中的侧颜,看到她那因为疼痛而微微皱眉,我也忍不住抱住了她。
她的怀抱也是暖暖的,就像队长一样。她也是和队长一样温柔的人吧。
长官果然也是同样温柔的人,她醒来后主动的对我交代了一切,像是犯了错误等待批评一样。看到我没什么反应,连忙跑了出去,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场责骂。
长官似乎因此获得了什么机缘,看到她那么高兴,我也很高兴。
那一招一式,我为什么感觉那么眼熟?队长当时教我剑法的时候,也是这样教导我的。
听博士说炏氺具有自我意识,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队长,你真的担得起最强战士的称号呢,连崩坏都不过只是你手中的玩具罢了。
我也会努力接近你的高度,你所未能完成的任务,就由我来替你完成。
这是我人生的第二次转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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